[穆卓] 半句情书
穆卓真令人上头
父母爱情太美好了
半夜床上烙烧饼产物
不会排版，渣文笔，一发完
ooc和其他不适是我的，美好幸福是他们的
可以接受请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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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句情书
穆司阳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卓治。
这是一家网球俱乐部。
而据穆司阳说知，卓治已经放弃打网球了。
在他远去德国的日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时针和分针旋转交错的360度里，一点一点磨平了痕迹，嘘寒问暖浮于键盘表面，阳光投进他眼眸的时候，也许对方一夜无梦。
卓治放下了球拍，背上相机，成为了一名自由摄影师。
这还是他听大池说的。
那个心尖上的名字，沉入血脉，贯彻全身，却再难宣之于口。
卓治也看到了穆司阳。
那个人和以前的样貌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带着细框眼镜，眼神锐利且坚定。
说起来卓治到这里来也是碰巧，前些日子他刚从日本回来，朋友托他带的相机镜头他顺路给带过来了，结果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卓治朝着穆司阳的方向给了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容，向朋友挥了挥手，转身准备离开。
穆司阳看着那人柔软的碎发在风中转了个弧度，变成越来越远的剪影，终于忍不住追了上去。
“卓治。”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让卓治好像穿越回到了高中时代一起在网球场上奋力拼搏的青涩时光。
微凉的风悄悄吹乱了刘海，眷恋地握住短促的尾音不想放开。
几秒后理智回神，带着标准笑容的卓治转过身，眼睛里倒映的人影越来越近。
“好久不见，司阳。”
那个需要自己微微抬头才能对视的人在一米半外站定，这不近不远的距离微微扯痛了卓治的心。
是啊，是自己放弃了网球，那就做好不会再与他并肩而立的准备吧。
穆司阳看着眼前的卓治，几年堆积的在意与思念如脱缰野马横冲直撞涌上喉咙，挤得头破血流却没有一句从唇齿间流出。
视线在空气中焦灼，是谁内心风起云涌表面滴水不漏。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咯。”
卓治背过手去后退一步，这样的动作在穆司阳眼里像极了还在育青网球队更衣室的时候，完成了训练想要快点回家的样子。
可是蓝白色的正式主力队服早就褪色，收藏在衣柜的角落。
“卓治。”
穆司阳今天第二次叫出这个名字，语调里带着多年不见的依恋和脆弱，只有他自己才感受得到。
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多一秒钟。
“去我那里坐坐吧，我们……很久没见了。”
当卓治坐在穆司阳的车上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真的是鬼使神差了。怎么就答应了呢？也许是穆司阳刚刚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尾音不似记忆里的果断。也许是自己遵从了内心深处的渴望。
哎，明明是想要快点逃离的，怎么反而越陷越深了。
夕阳在高楼大厦的棱角之间露出残影，努力履行着下班前的最后职责，橙红色的光芒染得白云红了脸，仿佛是喝醉了酒才能鼓足勇气说出心里话的某人。
坐在驾驶座的穆司阳专心地开着车，目不斜视，仿佛面对的是最强劲的网球劲敌。
两人一路无话，空气都开始凝结。
卓治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幸目的地并不遥远，卓治坠在穆司阳身后，来到了他的公寓。
公寓布置简单整洁，一看就是穆司阳的风格。
“喝点什么？”
穆司阳脱下外套，向冰箱走去。
“不是甜的就行。”
打开冰箱的手顿了顿，指尖用力微微泛白，末了，拿了两瓶啤酒出来。
被冰凉水汽包裹的啤酒瓶在桌面上发出轻微声响，卓治微微愣了愣，他以为摆在面前的会是一杯温柔的绿茶。
看来他们真的隔得有些远了。
穆司阳在旁边坐下，喝了一口酒，眼神落在卓治身上，才开始思考要说些什么缓解气氛。毕竟刚刚他没想到卓治会同意。
夜幕渐渐降临，灰色的天空闪过白色闪电，想要劈开凝固的空气，大雨瞬间落下，给沉寂的房间添加起自以为和谐的背景音乐。
半开着窗的浅色纱帘被雨水打湿了些，穆司阳起身走过去，将窗关上了。
卓治看着穆司阳来去的身影，却依旧惜字如金，微微摇头。
“所以，你就是叫我来你家喝酒的？”
卓治抬起笑脸，望向穆司阳的目光却有些崩不住笑意。
“……为什么不继续打网球了？”
穆司阳选了半天，结果还是选了那个伤人的话题，却也是他最在意的话题。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样直接了当。卓治的嘴角下降了几个弧度，抓起桌上啤酒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个精光。
“所以队长这算是……质问？”
名为[质问]的匕首，割过谁的心口，带出血肉模糊的痛。
“卓治。”
穆司阳将眼前人的名字咬得粉碎。
“这个话题我不想谈，酒喝完了，我先走了。”
卓治临阵退缩，起身往门口走去，穆司阳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劲大得卓治想痛呼出声。
连呼吸声都带克制，空酒瓶壁上滑落的水珠堆积在瓶底边缘，却勾勒不出一个标准的圆。
修长的手指从卓治手腕上撤走，带着妥协和不忍。
“雨停了再走吧，我送你回去……我不问了，对不起。”
问！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放弃网球？
因为你走了，我要追随谁的身影？你知道我打网球从来不为什么输赢胜败，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想在你身边……
你都不在旁边，我要坚持有什么用……
脑袋里的小人卓治不计后果地叫嚣着。
现实中的卓治却抬头看着穆司阳答了个好字。
是他的一厢情愿，也是他先放弃的，所以他没有资格歇斯底里。
万一那些话像利箭洞穿了两人的心思，他看到的也许会是穆思阳后退的身影，那以后就真的连现在这样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两个人都还没有吃晚饭。
卓治看着穆司阳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内心好像平静了些。
如果能这样粉饰太平也行，他也会装作看不到两个人之间的鸿沟。
卓治觉得他应该找点事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他不确定自己等会可以不漏心迹直到离开，他环顾着陈设简单的客厅，目光落到了书架上。
那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很多网球专刊，旅游和摄影杂志。
卓治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翻了几页，巧合地翻到了自己早年的摄影作品，名字叫做[心悦]。
一张照片从书页间滑落，卓治弯腰拾起。
照片上的人斜靠在窗台边，手里捧着一本书，许是看到了什么精彩的段落，低垂的侧脸露出明媚的笑容，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勾住了折射进来的阳光，在白皙的皮肤上映下金色的光影。
背面写了一行小字，那是偷拍者的心思。
[定格的瞬间，不及你万分之一的璀璨]
穆司阳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卓治手里捧着杂志，好像和照片上的姿势重叠，虽然没有阳光，暖黄的灯光爬上好看的脸颊，偷偷染红了眼尾。
他扬了扬手中的照片，声音有些不稳。
“什么时候照的？”
对面的人不自在地扶了扶眼镜，却放松了肩膀。
“被你发现了。”
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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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你们猜雨停了司阳会不会放卓治回家。
果然我还是喜欢双向暗恋。
我满足了。
感谢阅读。